原标题:环保部介入后，风险废物为何再现？  中铝兰州危废污染查询

这些废阴极炭块，含有许多可溶性氟化物、氰化物。长时刻风吹、日晒、雨淋后，炭块中的氟化物、氰化物会搬运、蒸发进入大气，或随雨水混入江河、进入地下，污染土壤和地下水。

据揭露材料，人体吸入过量的氟，常会引起骨硬化、骨质增生、斑状齿等氟骨病，严峻者会损失劳动能力。关于皮肤和呼吸道粘膜，氟化物也有激烈的刺激性和腐蚀性。

▲2017年12月6日，兰州市红古区安全镇岗子村山神沟接近西北方向山体的一侧，疑是最大一处倾倒点，志愿者在埋葬处挑选多个点，均挖出废阴极炭块。废阴极炭块含有许多可溶性的氟化物和氰化物，会对动植物发生很大损害。

文/新京报首席记者刘旻图/新京报首席记者陈杰

2017年12月9日20时许，兰州市区以西60公里远的一条山谷里，忽明忽暗。

那是兰州市红古区安全镇的山神沟，是祁连山的东延余脉。光溜溜的山谷里，2辆装载机正在一座4米高的土坡上发掘，机坪上的探照灯时亮时灭。至少5辆黄色双桥卡车奔突往复，清运着发掘出的渣土、废物，扬起漫天尘埃。跟着机器的隆隆巨响，沟口响起一片犬吠。

▲2017年12月9日19时许，甘肃省兰州市红古区安全镇岗子村山神沟接近西北方向山体的一侧，我国铝业兰州公司连夜开挖被泥土埋葬的废阴极炭块。从画面能够看到，许多的废阴极炭块稠浊在红土中。

装载机和双桥卡车服务于我国铝业股份有限公司兰州分公司拉斯维加斯（下称“中铝兰州分公司”）。一天前，关合（化名）向兰州市环保局告发称，该公司的出产废物——废阴极炭块等，被埋在了山神沟的土坡里。

废阴极炭块是电解铝废渣的重要组成部分。2016年6月，电解铝废渣被环保部归入《国家风险废物名录》，废物代码321-023-48，风险特性为“T”（毒性）。

2017年9月以来，这是关合针对中铝兰州分公司的第2次告发。

第一次告发时，关合称中铝兰州分公司中铝兰州分公司在山神沟内堆积、倾倒许多废阴极炭块。很快，该公司被责令整理整改，将沟内危废悉数拉走。

但两个月后，废阴极炭块又在山神沟里呈现了。

▲中铝兰州危废污染查询。新京报“我们视频”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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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阴极炭块重现

关合的官方身份，是某环保社会组织的成员。

他第一次向环保部告发中铝兰州分公司后，接到了甘肃省环保厅的官方回复。在这份11月26日的回复中，省环保厅称，山神沟内的1500吨废阴极炭块（及200吨与废阴极炭块触摸的土壤）已被送至中铝兰州分公司危废暂存库，该公司的首要负责人被追责。

“其时觉得作业处理得比较抱负，能够完毕了。”关合说。

但没过两天，他再次接到山神沟地点的岗子村乡民的电话。乡民说沟里的清运不完全，许多废阴极炭块没被拉走，而是被原地覆土埋葬。

关合从成都赶回了山神沟。12月6日，他和乡民找到了从前堆积废阴极炭块的山谷。那里间隔沟口约1公里，寸草不生，紧靠山体的当地有一个大土丘。

关合本年8月在此处拍照的相片显现，土丘大约3米高，占地规模60平米左右，土丘周围有三堆黑色废阴极炭块。现在，废阴极炭块不见了，土丘却变大了不少，大约4米高，占地200平米左右。土丘南侧紧贴着赤色砂砾岩，岩石下有许多坍塌坠落的碎土。

通过乡民的时刻短发掘，新京报记者看到土丘北坡上显露十几块破碎的黑色废阴极炭块，大到四五十厘米见方，小到拳头巨细。土丘顶部下挖10厘米后，也呈现了几十块破碎的废阴极炭块。此外，乡民们还在山坡下、山神沟进沟途中掘出连片的废阴极炭块。大略估量，大致有几百平米。

关合及乡民以为，再次挖出废阴极炭块，很可能因为前次的整理并不完全。

这些废阴极炭块，含有许多可溶性氟化物、氰化物。长时刻风吹、日晒、雨淋后，炭块中的氟化物、氰化物会搬运、蒸发进入大气，或随雨水混入江河、进入地下，污染土壤和地下水。

据揭露材料，人体吸入过量的氟，常会引起骨硬化、骨质增生、斑状齿等氟骨病，严峻者会损失劳动能力。关于皮肤和呼吸道粘膜，氟化物也有激烈的刺激性和腐蚀性。

此外，含氟的有害气体对果树成长损害较大。轻者，可导致叶片呈现黑斑、变黄、掉落，使果树产值大大下降；重者，可形成大面积内果树短时刻内逝世。

▲2017年12月7日，安全镇岗子村的百年枣树园，腐朽在地里的枣子。乡民表明，铝厂投产两三年后，枣树园开端呈现大枣拉斯维加斯娱乐没老练就掉落的现象，他们置疑和铝厂污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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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的废渣

山神沟的废阴极炭块来自中铝兰州分公司。在138平方公里的安全镇，它是唯一一家电解铝厂，坐落国家级“城市矿藏”演示基地——兰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红古园区内。

红谷园区是一个以“电解铝－铝加工－城市矿藏再生资源循环使用”产业链为主导的园区。除中铝兰州分公司外，园区内还有3家铝加工厂。它们收买中铝兰州分公司电解铝后的铝水，用以制作铝锭、铝型材。

中铝兰州分公司的前身兰州铝厂，始建于1958年。那是“二五”期间，大西北兴修的第一家电解铝厂，后成为我国八大铝厂之一。1999年，兰州铝厂改制为兰州铝业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成为我国铝业的分公司。

2016年，中铝兰州分公司的出产能力为电解铝43万吨。

电解铝过程中，废阴极炭块是电解槽修理及抛弃废渣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铝兰州分公司副总经理张得教通知新京报记者，2014年到2015年厂里大修期时，100个左右的电解槽发生的废阴极炭块及钢棒总量近3000吨。“每年的大修数列都是差不多的，废渣数量也差不多。” 张得教说。

那两年大修时，废阴极炭块尚未被列入国家危废名录。中铝兰州分公司依照一般固体废物处理方法，将电解槽废渣托付甘肃欣鑫炉料有限公司（下称“欣鑫炉料”）处理。首要，欣鑫炉料会将废渣中的钢棒分离出来。这些钢棒，70%回来中铝兰州分公司，30%作为处理费留在欣鑫炉料。

然后，欣鑫炉料再对含有废阴极炭块的剩下废渣进行破碎处理。处理后，悉数回来中铝兰州分公司。张得教通知新京报记者，之前，欣鑫炉料回来了1200吨废阴极炭块，“山神沟堆积的1700吨，是他们一向没有回来的。”

破碎后的废渣重回中铝兰州分公司后，面对3种处理方法：一是将5%左右的废渣，回焙到电解铝阳极出产线；二是对废渣中的耐火砖，进行电解槽本身回用；三是将自己处理不了的废阴极炭块等，交甘肃省固废管理中心有偿处理。“无论是废阴极炭块被定位为危废前仍是定位为危废后，都是这么处理的。”张得教说。

到了2016年，铝电解槽大修渣被归入国家危废名录。甘肃省环保厅的回复称，欣鑫炉料因不具备危废处置资质，便将中铝兰州分公司的废渣等放置下来，露天堆积在山神沟内，不做处理。

“这种风险废物，企业自己处理不了的，应交由专业的固废管理中心处理。”对此，我国政法大学环境法专家王灿发表明，如果不只不依法处置留传问题，反而不合法处置，就涉嫌违法。

根据2016年12月两高联合发布的《关于处理环境污染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说》，“不合法排放、倾倒、处置风险废物3吨以上的”，构成刑法第338条“污染环境罪”的严峻污染情节，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许拘役；结果特别严峻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2017年12月6日，兰州市红古区安全镇岗子村山神沟接近西北方向山体的一侧，疑是最大一处倾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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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发后整理完全？

被关合告发前，中铝兰州分公司曾多次因为环境污染问题被批判或处分。

2013年，环保部环保专项举动督查发现，该公司未设备在线空气检测设备，将废矿物油违规参加燃煤中燃烧，厂区内长时刻露天堆积保温材料等。2015年，该公司因为颗粒物超支排放，被兰州市环保局罚款6万元。2016年，它又收到兰州市环保局的罚单，原因是阳残极破碎防尘办法不到位。关合说，这是一个问题不断的企业，因而环保组织对它分外重视。

2017年9月中旬，关合地点的某环保社会组织，牵头组织了黄河流域（陇海兰新线）大气环境作业小组，打开以大气污染为主题的环境生态归纳查询。在甘肃，他们发现了山神沟里的中铝兰州分公司固废堆弃点。其间堆积着许多废阴极炭块，但没有任何防护设备。

关合以为，即便废阴极炭块倾倒于此刻未被列入《国家危废名录》，企业也要根据环保部的《风险废物辨别技术规范》《风险废物辨别规范》等进行风险特性辨别。“依照铝厂的环评陈述要求，处理含氟废料的正常程序，应先在厂内把废料磨碎，用石灰石和混凝土拌和浇筑，再运到填埋场填埋。”

但从红古园区到兰州最西边的西固区，没有一个废物填埋场。红古区环保局文局长通知新京报记者，近两年，中铝兰州分公司从前提交过5000万缔造废物填埋场的计划，因为选址触及山洪易发地质灾害区而没有通过批阅。

在没有填埋场的状况下，把风险废物扔在一条山谷里，明显不符合环保部门的要求。

9月22日，关合直接向环保部进行了告发。很快，甘肃省环保厅接到了环保部传达下来的告发材料。“其时正值十九大举行前，厅领导当即与兰州市分担（环保的）副市长做了交流。”甘肃省环境督查局局长王鑫通知新京报记者，一个由副市长任组长的查询处置作业领导小组敏捷建立，并拟定出《中铝兰州分公司涉嫌环境违法问题查询处置计划》。

计划根据属地准则，要求兰州市环保局、红古区环保局详细查询中铝兰州分公司的环境违法问题，甘肃省环境督查局辅导查询处置作业。通过查询，关合告发的现实客观存在。王鑫说，以堆积体积预算，山神沟内约有废阴极炭块1500吨。

因为铝电解槽废渣在2016年才被列入危废名录，而危废的处理程序与一般固废差异很大。所以山神沟内废阴极炭块的倾倒时刻，对此次环境违法行为的定性至关重要。“2016年今后倾倒，归于违法犯罪行为；之前是行政违法行为。”王鑫解说。

通过对中铝兰州分公司出库记载、中铝兰州分公司与欣鑫炉料托付合同的核实，查询处置小组确定山神沟内的废渣倾倒时刻为2015年。因而，中铝兰州分公司被责令依法处置留传的1500吨废阴极炭块，并被处10万元罚款。此外，中铝兰州分公司的6名首要责任人被追责，其间1人被免职；2名政府作业人员遭到行政处分，其间1人是安全镇镇长。

中铝兰州分公司清运整改时，将山神沟的废阴极炭块拉往公司南厂区的一处搁置车间，“拉一车过秤一车然后入库”。终究，入库的悉数废阴极炭块、与炭块触摸的土壤总量为1700吨。

“其时山神沟整理现场花了一周时刻，但会集整理是三天。”红古区环保局副局长朱玉峰对新京报记者表明，整个整理周期内，市、区环保局都有人员在现场监督，他自己也在场，“但并不是一向守在那里”。

10月2日，中铝兰州分公司称已完结废阴极炭块的清运作业。11月26日，甘肃省环保厅就整改状况、企业监管处分状况等，对关合进行回复。关合说，没想到处理速度那么快。“本来企业只清运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被埋葬了。”但这一说法，未得到环保部门的承认。

现在，被清走的废渣废土仍被锁在中铝兰州分公司南厂的车间内。巨细不一的炭块和渣土混在一同，黑沉沉一片。车间的大门上，有甘肃省固废管理中心监制的“风险废物大修渣分类辨认”标识牌，并标示了“有毒”“三防办法”等字样。在危废处理中，“三防”指的是防扬撒、防丢失、防渗漏。

张得教说，这1700吨的处置计划还没走完批阅程序。厂里处理不了的，就交给省固废管理中心处理。“不算运费，每吨的处置费为4800元。”

▲2017年9月11日，甘肃省兰州市红古区安全镇岗子村山神沟接近西北方向山体的一侧，疑是最大一处倾倒点。材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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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拉沟的废物场

除了山神沟，岗子村乡民还在另一山谷内发现了废阴极炭块。

那条山谷叫撒拉沟，坐落山神沟西侧1公里多，与山神沟平行。

在岗子村乡民口中，撒拉沟就是一个“废物场”。沟内有一道由工业废物、日子废物堆起的斜坡，约200米长。斜坡远离沟口的一侧全体呈土黄色，满是破布、瓶瓶罐罐、塑料袋等，中心掺杂着破碎的废阴极炭块。接近沟口的100米斜坡略显灰白，土层里半露着成片的黑色废阴极炭块，炭块外表附着一层白色粉尘。

▲2017年12月7日，记者在被称为“废物场”的安全镇岗子村撒拉沟大斜坡上，选取了几个点，略微铲除外表的覆土，都能找到覆土下的废阴极炭块。

关合说，这些白色粉尘可能是铝灰——一种电解铝过程中发生的有毒浮渣。在《国家风险废物名录》中，铝灰的代号为331-025-48。

废物场老板叫瞿学顺，岗子村人。2001年，中铝兰州分公司在岗子村南侧的河湾村建起南厂区，瞿学顺就势在岗子村里做起厂里的生意。“那是南厂建厂今后，大约2002年，撒拉沟仍是荒地。”

瞿学顺向岗子村交了点钱，在村干部的协调下，厂里把废物倒到这片荒地里。“厂里不给我钱，收益就是捡废物卖钱。”瞿学顺说，岗子村、南厂都没和他签协议，“就那么说了一下”。南厂拉来的废物中，有寒酸衣服、纸板塑料等日子废物，也有耐火砖、废阴极炭块等固废，从沟内一点一点往沟口堆。

“斜坡里的废阴极炭块最多的是在沟口那一段，大约是2007年、2008年、2009年这三年里的一年，详细记不清了。”瞿学顺回想，其时，5吨的春风翻斗车时断时续运了半年，有时一天一车，有时几天一车，没人通知，司机拉来倒下就走。拉来的都是废阴极炭块。

对此，张得教表明，他从没听说过撒拉沟，更不知道沟里的的废阴极炭块来自哪里。“我能够许诺，2009年我到公司出产部后，就再也没有往外乱倒过东西。但2009年曾经我不知道。我猜多少与厂里有关。”

炭块被拉来后，七八年里一向露天堆积。大约两个月前，瞿学顺在炭块上盖了两次土。他想把这儿平坦美化一下，今后种树、养鸡。

瞿学顺不知道，这些炭块遇水后会生成氟化物、氰化物等有毒物质，对动植物形成损害。

尽管邻近雨水少，但撒拉沟是山洪易发区，沟口有地质灾害风险区警示牌。沟里遭到废阴极炭块污染的雨水等，流入2公里外的湟水河。在河湾村东侧，湟水河弯曲3公里后汇入黄河。

▲2017年8月2日，环保志愿者在安全镇岗子村山神沟邻近约一公里多的另一条山谷，即被称为“废物场”的撒拉沟拍照的搀杂有许多废阴极炭块的电解铝固废。

▲2017年12月9日，记者拍照的类似视点的图片，撒拉沟大斜坡上的电解铝固废看不见了，不过，接近看，依然有许多废阴极炭块暴露在覆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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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告发，连夜清运

12月8日，关合向兰州市环保局再次告发中铝兰州分公司的污染问题。一是污染规模除山神沟外，还有撒拉沟；二是山神沟的整理不行完全。

第二天是周六，正午，张得教给关合打了电话。他说周末无法组织发掘机作业，山神沟的整理要比及周一上班后才干进行。但就在当天下午，兰州市环境督查局的作业人员便前往山神沟查询。

此前，张得教曾对新京报记者表明，自己很清楚不合法倾倒3吨以上危废要入刑。山神沟里后来发现的废阴极炭块，可能是前次清运时被机器带到土里的。“那是单个的，我敢确保真没填埋。厂里现已被罚款了，还花了很大精力清运了1700吨危废，没理由还要悄悄埋葬。”

下午四点多，太阳还没落山。山神沟的大土丘前，俄然开来了2辆装载机和5辆双桥车。

从下午6点开端，装载机和双桥车全面开端清运。从山神沟沟口到大土丘处的两个路口均被车辆堵住，不许外人接近。中铝兰州分公司的施工现场负责人通知新京报记者，9日晚间的清运作业直到10日清晨1点才中止。天亮后，他们又连续进行了收尾作业，一向忙到正午12点。不到一天的时刻里，5辆双桥车一共拉了40多趟。

新京报记者按最保存的方法核算，一辆双桥车一次能拉24立方米土石。如果一立方米土石分量1吨，一车就是24吨。双桥车前后拉运40多趟，拉走的土石分量要在一千吨左右。

与之前比较，整理往后的大土丘北端缩进约3米，南端缩进约5米，顶部下降约1米。

“山神沟的整理还在持续。包含那些土坡下面的，只需发现有跟山体的土不一致的覆土就会整理，”朱玉峰通知新京报记者。他们会把废阴极炭块连同渣土一同运到厂里，筛掉渣土后，再将炭块过秤。“炭块的数量，现在还没有最终计算出来。”

此外，山神沟内新发现的废阴极炭块切当来历，红古区环保局正在查询。

至于撒拉沟的废物场，整理作业正在打开。

12月13日下午，在红古区环保局的要求下，瞿学依从废物斜坡的西南角开挖，到发稿时，撒拉沟已整理出上百吨废阴极炭块。“我们在斜坡上打了几个探坑。需求整理的土方混合废阴极炭块的量更大。”朱玉峰说。

▲一群羊在废阴极炭块埋葬处邻近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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